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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变法

戊戌变法又称戊戌变法,是清朝光绪年间(1898)在中国发生的一场政治改革运动。这一次维新主张光绪皇帝亲自领导政治体制改革,希望中国走上君主立宪的现代化道路。

明治维新成功和戊戌变法失败的真正原因。

简单来说:

1.光绪皇帝和几个士子的激进变革,得罪了包括知识分子在内的整个上层社会,科举的废除阻挡了一部分知识分子的升迁。另一方面,日本正在稳步改革

2.戊戌变法和慈禧太后的新政都是外国人破坏的,日本的改革是外国人支持的。

以上两个原因,第一个是最重要的。下面我来仔细说说我的理由:

至于有些人说失败是由于“主观上,中国资产阶级发展不彻底,有软弱和妥协。客观地说,中国封建反动势力太强大,严重受阻。”这是教科书上的标准答案,但事实并非如此。其实日本和清朝的主客观因素也有这个问题。日本封建反动势力的抵抗甚至比中国还要强大。比如日本维新后,九州封建势力对新政权发动武装进攻。

1895甲午战争失败后,由光绪皇帝主持的戊戌变法应运而生。在教科书和主流媒体的影响下,人们基本上认为武德的改革运动是被慈禧太后镇压的,慈禧太后是中国进步的克星。但事实并非如此。老佛爷如何能对甲午战争中的惨败无动于衷?据费行健《慈禧太后传》记载,早在变法之初,慈禧太后就对光绪皇帝说:“变法是一种野心。同治初年,曾国藩应邀留学,子女被送去造船、造机器,以求富强。”“能富强就自己干,我内部不搞。”光绪皇帝一直害怕慈禧太后。慈禧太后在真情流露,情绪低落的时候,在几个文人的簇拥下,大胆行动,希望在一周内完成千年的任务。欲速则不达,却适得其反,得罪了一大批既得利益者。光绪皇帝和维新派倡导的激进变革,对整个社会结构造成了强烈的震动,使现有社会中许多有利益的社会团体和政治势力感到了威胁。戊戌变法期间,有110多条诏令,令人目不暇接。当地官员怨声载道。光绪皇帝严惩阻挠变法的官员,树敌太多。至于科举制度的废八股改革,也引起了一大群士人的普遍恐慌。

几个文人的所作所为会导致清朝的覆灭,慈禧太后不得不出来稳定政局,吞下“血腥政变”的恶果。在对待戊戌变法的问题上,慈禧太后功过参半。如果慈禧太后当时真的要像武则天一样有野心,为什么慈禧太后后来没有当上皇帝?由于种种原因,慈禧太后已经丑得不能再丑了。

慈禧太后支持改革,她亲自领导的这项新政证明了这一点。“由于国内外积弊很深,我们不得不根据时代做出努力进行整顿。还有流氓,偷法,在搅乱。该行业已受到严厉惩罚,以遏制交叉流动。凡是政治上关系国计民生的,新老都要实行第二次,绝不能因噎废食。”但在这样一个社会大变革的时代,她并不具备一个最高统治者应有的知识和素养。她没有主动吸收新知识,所以在很多问题上表现出惊人的无知,比如认为修铁路会破坏风水,火车要用驴和马拉(但这不能完全是她的错,那个时代的知识背景就是这样)。她的无知影响了她支持的洋务运动和同治中兴的成就。更重要的是,由于受教育水平和时代的限制,她对形势的严峻性、改革的进程和目标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和统筹考虑,在外力的刺激下被动调整政策。新政实施后,仍然犯了光绪皇帝主持的戊戌变法的轻率错误。日本的改革用了20年才完成,慈禧太后用了8年。因为改革的步子太大太快,导致政局不稳,权力分散。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护路运动。这里强调一下,清朝的灭亡不是因为腐败,而是因为自身的改革大跃进。这和当年苏联解体的原因差不多。苏联的解体不是因为腐败,而是激进的改革。

从国际环境来看。日本明治维新发生在19年的60年代末。当时世界还处于自由竞争资本主义时期,殖民征服的高潮还没有开始。西方列强在东亚侵略的主要对象是幅员辽阔、资源丰富的中国。此外,亚洲民族解放运动,特别是中国的太平天国运动,牵制了西方列强,为日本明治维新提供了更加有利的国际环境。日本改革派本身更注重外交斗争的策略,极力利用英法、英俄之间的矛盾。中国人民* *和戊戌变法到了19的90年代末,世界资本主义过渡到帝国主义阶段,列强通过争夺殖民地的高潮基本瓜分了世界。中国成为列强在东方争夺的“唯一富源”,出现了瓜分中国的狂潮。此时,帝国主义列强从未希望中国成为独立强大的资本主义国家,国际环境对中国改革运动十分不利。

因为中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发展起来对其他国家不利,世界的资源有限。其他国家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所以评价他们的侵略是好是坏并不重要。西方大力支持日本改革,对清末戊戌变法采取破坏行动,正是为了让中国这只沉睡的狮子永远不要醒来。因此,从国家利益的角度来看,西方对中华人民共和国发展的压制是从东西方的第一次碰撞开始的,西方压制中国的政策现在还在继续,在可预见的将来还会继续。西方对中国的打压,与中国姓冯、姓子、姓社无关。而日本国土面积小,无论怎么发展都不会对西方构成严重威胁,这也是为什么明治维新以来西方一直得到西方的支持,有一个强大的日本控制着中国的发展。

洋务运动

1840鸦片战争失败后,中国与世界的关系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接连不断的外患内忧使清政府和一批知识分子逐渐醒悟到需要变革以壮大自己。咸丰、同治年间,清政府开始进行洋务运动,希望“师夷长技以自强”,提高生产技术。各地引进外国新技术,办矿办厂,修建铁路,架设电报网,培训技术人员;军事上,还建立了远东最大的北洋海军。1894年至1895年,甲午战争爆发,中国人民被日本打败,北洋水师全军覆没。证明单靠经济洋务运动无法从根本上改变国人的落后。然后出现了一种声音,要求政治改革,要求从更基础的层面改革,包括政治体制。

科举考生联名上书皇帝

改革运动始于1895北京的一次公交车请愿。当时人们聚集在北京的十八省参加科举考试,得到了中国在《马关条约》中割去台湾省和辽东,向日本赔款两万两千的消息。一时间,人群激动起来。4月,康有为、梁启超作《上皇百万字书》,提出拒绝和平、迁都变法的主张,得到千余人联署。五月二日,康、梁二人,十八省举人,数千市民,聚集在都察院前,要求代奏。因外省举人乘御车进京,故该事件又被称为公车上书。公交车上的写作虽然在当时没有得到直接的实质性的后果,但却形成了市民问政的氛围,进而催生了各种讨论组。其中以康、梁发起的顽固派势力最大,一度得到皇帝翁同龢、南洋大臣张之洞等清朝高官的支持。

改革开始了

1897年底,山东发生曹州教案,两名德意志帝国传教士遇害。德国乘机占领胶州湾(今青岛),俄国占领旅顺大连,法国占领广州湾(今广东湛江),英国占领山东威海,要求扩张九龙新界。烈显意图瓜分刚刚被日本打败的中华民国,在朝鲜再次敲响警钟。

虽然光绪皇帝在1887年十七岁名义上是亲政府的,但实权还是在慈禧太后手里。面对肢解的危险,1898年(戊戌变法那年),慈禧太后同意光绪改革国事。11年6月,光绪皇帝颁布了《定国圣旨》,表明了改变制度的决心,这也是百日维新的开始。之后,光绪皇帝召见康有为,调他为张静行走,担任变法的智囊。后来,谭嗣同、杨锐、徐琳、刘光第等人被用来辅助变法。

新政的内容主要包括:消除冗员,废除八股,开办学校,训练新军,满汉平等,等等;涵盖教育、军事等方面的政策和制度。其最终目标是实行君主立宪制。康有为向光绪皇帝赠送了康有为本人关于日本变法和俄国彼得变法的著作,以及提摩西·理查德翻译的《太西新史》等关于各国改革的书籍。变法的时候我就想推荐,以至于特别把模式当做明治维新的改革。

1898年政变

从一开始,新政就遭到了原部长们的抵制。尤其是北洋大臣兼直隶总督荣禄,更是保守派的领袖。16年9月,光绪皇帝召见指挥北洋新军的直隶按察使袁世凯,面试后升任侍郎。另一方面,直隶总督荣禄出征英俄,力劝袁速回天津。据袁世凯日记记载,谭嗣同后来在18年9月的夜晚,到袁世凯的住处拜访,透露皇帝希望袁世凯能起兵勤政,以杀荣禄,包围慈禧太后居住的颐和园。两天后(9月20日),袁世凯回到天津,向荣禄报告了谭嗣同的计划。19年9月,慈禧太后回宫。9月21日,她来朝,宣布戒严,停火车。也就是说,光绪皇帝被下狱,新政被废除,维新派被搜刮。那是一场1898年的政变,仅仅结束了103天的改革。维新派中,康有为离京早,梁启超逃往日本大使馆。被逮捕的还有谭嗣同、杨锐、、刘光第、和康,他们被称为“戊戌六君子”。9月28日在食品市场有6人被斩首。许志静被判无期徒刑;张发配新疆。所有的新政策,除了史静大学堂,都被废除了。

政治改革的影响

近年来,一些历史学家认为,改革运动从一开始就没有成功的希望。除了光绪皇帝缺乏推行改革的权力和威望外,维新派(尤其是作为智囊的康有为)对政治现实的无知和对西方社会制度的粗略了解,也注定了失败。

戊戌变法(光绪二十四年)至今已有百年。一百年前,中国处于半封建半殖民地的黑暗社会。当时清朝封建统治腐朽,帝国主义侵略逐渐加深。正是在这空前严峻的民族危机时刻,发生了一场呼唤爱国和力量的改革运动,史称“戊戌变法”。

戊戌变法是一场伟大的爱国救亡运动。19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西方列强相继从自由资本主义阶段转变为帝国主义阶段,对中国的侵略也从主要是商品输出转变为资本输出。东方的日本在明治维新后迅速走上资本主义道路,参与了列强对包括中国在内的远东地区的殖民掠夺。1895年爆发的中日甲午战争,以清朝的惨败和与日本签订不平等条约——《马关条约》而告终。消息传到北京,众怒。2008年5月2日,康有为等人联合外省1300余人在北京考试,联名上书。康有为等人在书中首先指出:停止媾和,拒绝出国,保护领土,延长国家寿命。坚决反对签订《马关条约》,提出拒绝签订和约、迁都抗战、加强变法三点建议。1897年,德国占领胶州湾,俄国还租借了旅顺和大连。列强用武力威胁或攫取瓜分中国的危机迫在眉睫。为此,康有为从上海赶到北京,第五次上书光绪皇帝,痛陈中国被瓜分的危险处境,提出“采法、俄、日定国”、“只聚大集团求变法”、“让疆臣改策”的策略。与此同时,康有为、梁启超、严复、谭嗣同等维新派人士在京、津、沪、粤、湘等地组织社团,兴办学校,创办报刊,著书立说,宣传变法主张。一场改革求生的爱国运动在中国大地上风生水起。

戊戌变法是中国近代第一次思想解放运动。据不完全统计,从1895年到1897年,维新派在中国创办了33个学会,17所学校,9份报纸,2个书店,到1898年增加到300多个(所),广泛宣传维新思想。改革派的活动激起了封建顽固派的仇恨和恐慌。他们抨击维新派的变法维新,是破坏祖法,背离法律。对此,改革派和顽固派展开了大辩论。争论的焦点是:第一,“要不要改革?”维新派以进化论批判顽固派“天不变,道不变”的形而上学思想。康有为利用中国传统儒家经典中的“变之意”作为他改革论点的基础。在他看来,“变化的意义”反映了人类社会和自然的发展规律,是不可抗拒的。“新事物强,旧事物旧;新的是新鲜的,旧的是腐烂的;新的是活的,旧的是板的;新的通达,旧的停滞,事情合理。”梁启超说:“变也变,同也变。改变的人,改变的权利,可以保护国家,保护物种,保护教育。反之,“变而不变者,变之权必让人,缚之而冲”(注:梁启超《改革总论》。)。严复指出:“世界上的道理是最清楚的,形势是必然的。比如中国今天不改法,就死定了。”连光绪皇帝都意识到“不改革不足以生存”。第二,“要不要实行君主立宪制?”改良派用资产阶级民权思想批判了“君权神授”的封建专制思想。指出国家是“人民的公产,诸侯只是整个国家的公仆”,人民是“天下之神”(注:戊戌变法卷三。),进而阐明了改变君主专制的合理性,为改良派推行民权、开放议会、实现君主立宪提供了理论依据。康有为还在《大同书》中提出了个人自由、平等、独立、个人权力、个性解放等民主理论,并赋予其维新运动的伟大理想。第三,“要不要改变封建教育制度?维新派从资产阶级教育的观点出发,批判科举制度“禁锢人心”。指出八股实际上是一种牢笼之术,把士人的思想控制得死死的,造成了千军万马和谐的局面。认为要培养人的智慧,首先应该废除八股招贤纳士,兴办各种学校,学习西方科学技术,从而培养出社会所需要的新型人才。光绪皇帝说:“西方人都是有用之学,而我中国都是无用之学。”(注:康南海编年史。于是,他下了一道圣旨:“从下一科开始,考乡会和生子生子,用四书者,皆试议。”(注:诏令保存在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经过一场大辩论,维新思想得到广泛传播,犹如把一块巨石扔进一潭死水,让知识分子大开眼界,活跃起来,形成了近代中国第一次思想解放潮流。

戊戌变法是对腐朽的封建制度的猛烈冲击,开启了近代中国的政治改革。19年底,古老的中国在封建社会里蹒跚了两千多年。到了清朝末年,封建制度已经奄奄一息。维新派代表民族资产阶级的利益和进步知识分子的要求,提出通过自上而下的改革和变革,改造封建制度,在中国建立资本主义制度。改革派主张:在政治上效仿外国君主立宪制,成立议会。康有为在《致光绪皇帝第四书》中提出“要设一宅,沟通感情”。鉴于顽固派势力强大,改为“宫中开制局”的主张。无论是建立议会还是制度局,康有为都认为“在没有确定三权的情况下,今天制定新法是不可行的”(注:《日本政治变革考》卷一。)。经济上,改良派主张富国、养民、发展资本主义。康有为在第二本中提出了“富国”、“养民”、“教民”的具体措施。其中“富国”的方法包括“钞法、铁路、机器、船、采矿、铸银、邮政”;“养民”的方法有种田、劝工、惠商、照顾农民;“教民”的方法主要是兴办学校,教化民众。以达到“国不患贫,民不要”(注:《康有为政论集》)。)的目的。

戊戌变法体现了维新派的思想。比如光绪皇帝下令振兴商业、农耕、工业,奖励工业革新,开矿筑路,组织邮政,废漕运,削厘金,以保护资本主义在中国的发展。同时还废除八股招贤纳士,废除淫祠改为书院,兴学办报,以开风气,培养新人才。戊戌变法在黑暗的中国封建社会点燃了改革、爱国、民主的火炬,号召一代又一代有志之士投身于救国救民的真理。

作者:鲍

中国的宪法移植运动起源于戊戌变法,文化抵抗从此揭开了“民族主义”的大旗,打上了意识形态的烙印。康有为在戊戌变法五、六月间提交的《日本维新制度考》中,阐述了他的变法主张:买船装械,可谓变,不可谓不变;设立邮局,开矿,可谓一种变革,而非政治变革;改变选举的官方制度可以被描述为政治变革,但不是政治改革;日本改了宪法,所有的改革也是如此。在康看来,只有制定宪法,治理民选之家,才能考虑政治改革,这才能“俘获臣子之心”。人民不会疏远朝廷,而是会尽力使政府以合法的方式行事,使国家长治久安。

康有为认为,变法的最终结果是激烈的,但变革的过程必须是缓慢而平和的。中国必须经过一个君主立宪的过渡时期,才能实现全民所知的“和平世界”。康在《日本改革考论》中提出“应朝之改革,而观日之,无不可”。康也明白“兴天下”的君主立宪和“据乱世”的君主专制是有根本区别的,所以他必须做一些解释和准备:因为宪法,为了全国人民,为了人民的福利,全国的官员都是文官,但古今之事不同,官员也往往不同,这就和中国过去的专制政权不同。

显然,宪政有一种与专制截然不同的精神和文化。此时,康有为遇到了一个难题:中国没有宪政的实践,但有宪政的精神吗?如果有,为什么不能产生宪政?如果不是,是不是意味着文化也完全西化了?康一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如果主张,就要冒很大的风险,推翻千年的固定知识,重新诠释儒学;如果什么都不提倡,就会伤害民族自尊心,等于宣布“文化自杀”,从根本上动摇儒家思想作为清政府的根基。这不仅是皇帝的不同意,也是官方的不同意,必将引起士大夫阶层的普遍反感,最终可能导致康本人的天下* * *惩罚。两害相权取其轻,他选择了第一种方式:西方国家实现行政、立法、司法三权合一的民主政府,但这种理论在中国已经存在。中国在实行民主方面落后于西方,不是因为孔子的理论有缺陷,而是因为他的许多弟子误解了他。这是康《新学伪经考证》(1891)和《孔子变法考证》(1896)要说明的问题。

康有为不仅认为儒家有宪政论(如考孔子变法说尧舜民主人道),而且在操作层面上深入到“阶段论”。他在《论语注疏》中写道:“春秋之义,乱世之理,平世之理”,每一代都有自己相应的政治制度:君主专制适合乱世,君主立宪适合平世,而* * *和制度适合平世。当人类从较低的社会层次发展到较高的社会层次时,政府的形式也会发生相应的变化。孔子在《论语》中说“天下有道,礼乐从帝而征服。”传统的理解是医生管不了政府,人民不讨论政治。康批评说,这个普通的“不”字是误栽的,误栽的人并不知道孔子的真谛,所以必须删掉。康在评论孟子“民为贵”时,有云:此孟子建立民主制度,太平法也...正义属于民主,如英国和法律总统...接近大同世界。经过这样的解释,儒家已经有了君主立宪和民主宪政的思想,并且清楚地表明了两者的变化和渐进过程。康有为主张设制局定宪,自称孔子为素王。孔子也主张变法,这为他的宪政改革奠定了经典基础。这样,通过对儒学本土资源的重新挖掘,宪政理论可以自给自足,移植西方宪政而不同时引入西学。难怪梁启超称康有为为“儒学的马丁路德”。

康有为提出改革儒学,以儒学为国教,也有直接抵制基督教文化的动机。康认为“叶教事魂界,其圆满不及佛,其准备不及孔子”。他认为虽然儒释道和基督教讲的道理基本相同,但基督教是最不尽如人意的。他认为儒家思想优于世界上任何其他理论,在理论上适合全人类,是当前形势下唯一适合中国的宗教。为了保存帝国,中国的法律、行政和经济制度必须按照西方模式改变;但如果我们放弃儒家思想,试图西化整个道德生活,那将是文化自杀。因此,康在《孔子变法》一书中所采取的立场,可以说是一种“文化民族主义”。

综上所述,康有为认为戊戌变法的直接目标是开议会,制定宪法,搞君主立宪制,以儒家思想为解释后的指导思想,而不是以引进基督教西学为依据。虽然康有为对儒家经典的“重释”引起了不少非议,但光绪皇帝的想法除了没有明确承诺建国,任命康有为为整个改革的“总设计师”之外,大部分都被接受了。因此,可以说康的思想基本上代表了变法时期“宪政移植,文化抵抗”的风格。我认为,康有为和戊戌变法对二十世纪中国宪政的巨大影响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康有为的一切努力,在我看来,都是为中国的宪法移植寻求一个能被国人认可的法律依据。这个基础根植于传统文化,与意识形态密切相关,但不能从根本上逆世界潮流而动。于是,出现了对儒家经典的重新解读,但康的用心良苦加剧了文化认同的危机,使他的“合法性基础”始终处于边缘:传统权力集团和士大夫阶层痛斥康“外表无趣,内心无趣”;革命派和西学派对康并不买账,认为他是一个极端保守的顽固分子。对此,费正清指出:“康为了弥补漏洞,往往不得不违背公认的解释,而引申经文,为儒家思想注入平等、自由、* *和宪法正义。他的方法是真诚地将中国的道德遗产现代化以保护它,并使清廷的思想基础及时挽救它的危险。如果康遵循家法,他不过是又一个可敬的公羊家,与他所作所为完全不同。”虽然不客气,但后继者发现康认为无法绕过的问题,几乎走上了同一条路:宪政移植,文化反抗。前者是西化和现代化,后者是民族化和本土化。最终,中国移植了宪政之体,拒绝了宪政之魂。

其次,康有为主张渐进式改革,认为中国的君主立宪制是实现真正民主宪政的必要过渡阶段,急功近利的革命只能导致历史的循环。“自戊戌变法以来,他主张君主立宪制;从1911年开始,他就主张“虚君* * *和”。康认为,虚君可以置身于政治竞争之外,是国家统一和稳定的象征,既符合传统民情,又为宪政建设提供了一个和平的环境。当时孙中山先生提出了革命的宪政和“民治”。两者的区别不在于目标,而在于和平与暴力的手段。但越往后看,孙中山先生的做法就越清晰:他不得不承认,民治宪政只能是渐进的,不能“一蹴而就”,于是就有了“宪政三段论”,在20年的政治训练期内,人民根本没有权利。皇帝被赶走了,却迎来了无数的“皇帝”。军阀混战,国家不太平,人民贫困,更谈不上人权、民主、宪政。可惜的是,本世纪宪政的遭遇被段方和康有为指出,戊戌变法的思想本来可以直接避免这种情况(如果辛亥革命后实行君主立宪,完全没有阻力)。接班人的实际操作者是暗中穿越康的陈仓,但他为表面形式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再次,康有为“渐进主义”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民智未被开发”,这是康最初倡导君主立宪、开明专制的缘起。康认为,中国人民经历了几千年的专制统治,他们既没有能力也没有欲望获得政治权力。因此,在他们有资格使用政治权力之前就给他们政治权力是愚蠢的。最保险的办法是充分利用现有设施,为重大变化做准备。康认为,适合“太平时代”的民主尚未到来,贸然进入会适得其反:传播民权平等自由之风是必然的,是符合正义和民心的...将来,它将在世界各地实施...等待是必要的,但也是可能的...他吃了革命的药,中国就要亡了。民国成立后的情况证实了康对变法不成熟的诸多忧虑。他说,“所谓的民权活动家,不过是在暴徒的帮助下,不计后果,不计后果而已。所谓平起平坐,纪纲一扫而空,礼仪被弃。所谓自由,沉湎于败,扫耻,灭义,欲穷。”

孙中山先生原本主张激进革命,民国成立后宣称人人平等、自由、享有天赋人权。但他很快发现,正如康有为所说,中国人民其实还是需要引导,才能走上民主宪政。于是,他提出了“政治训练”论——宪法保姆论,把希望寄托在“先知”的精英身上。同时,胡适、蔡元培、丁文江等大学者也呼吁“好政府”。就这样,某某主义与儒家文化的巧妙结合,让中国人民实现了千百年来在道德和智慧上毋庸置疑的“好政府”。

戊戌变法期间,康有为以“民智不开”为基础,主张君主立宪的开明专制,以皇权教育人民,实现宪法权利排在第二位,康的思想自然受到批判。但那些谴责康后来上台,走他老路的人,只省略了一个“皇帝”。这种“巧合”是必然的:宪政是从西方搬来的,但头脑还是中国的。其源头是儒家的人性哲学:一等“圣人性”本善,不需要教化;“中国人的本性”和“战斗的本性”需要教育和改造,才能转化为假货,才能完善。圣贤、君主、官员自然“接受天意,以成公民之本性为己任”。呼唤救世主,呼唤好政府,不就是“内圣外王”、“养气平天下”的政治产物吗?

中国之所以不能自己建立宪政,移植不成功,可以从康有为的“变法”命题中看出:以“民智未开”来主张中央集权的训导和教育,看似合理,实则是一个危害很深的伪命题。第一,“民智不开放”并不构成政府干预的正当理由,因为政府本身也有类似的问题。本质上,政府不是超越个人的实体,不是全知全能的。它也是由特定的个人组成的,而这些个人往往是“为官之智未开”的。至少在中国宪法之前,不会有一批宪法素养很好的官员来示范和教育民众,因为官民只是在一个宪法的环境里。其次,“人民不做自己的事”绝不是“政府代其行事”的充分条件。在宪法生活中,公民有权利,他们可以行使或弃权,但未经授权,任何人都不能逾越泡沫。通过开明专制实行人民宪政构成了手段和目的的悖论。第三,民众没有实施宪法的积极性和能力,或者一旦开启宪政,就会导致民众感情混乱、自由滥用、放纵等现象,这往往不是“民智未开”,而是宪政制度本身尚未产生有效的激励和约束机制,这是实施宪法初期的必然现象,而政府一旦热衷于干预,就有可能回到专制国家。最后,先管教后教化的政策,必然会把权力用到极致,把人民当成可以随意揉搓的实验品。其必然结局是“政客打着人民的旗号与人民为敌,官员以公益的名义中饱私囊”。“权力容易腐败,绝对的权力绝对腐败。”二十世纪的经验为这一真理提供了太多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