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唐宋八大家
唐宋八大家是唐宋八大家散文代表作家的统称,即唐代的韩愈、柳宗元和宋代的欧阳修、苏三(苏洵、苏轼、苏辙)、王安石、曾巩。
起源
据调查,游助将上述八位散文家的文章编入《明初八家文集》,八大文学家的名字由此开始。明中叶唐顺之编撰的《文编》只取唐宋八大家的文章,其他作家的文章一概拒之门外。这对唐宋八大家的名字的塑造和传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不久后,推崇的茅琨根据朱、唐的编纂,选了八篇,编成《唐宋八大家笔记》,唐宋八大家之名就这样定下来了。
唐宋八大家是主持唐古文运动的核心人物。他们提倡散文,反对骈文,对当时及后世文坛影响深远。
数字
韩愈(768-824)
换个角度说,韩昌黎,河南人,唐代杰出的文学家、思想家,古文运动的领袖,“唐宋八大家”的领军人物。他在中国散文发展史上有着崇高的地位,苏东坡称赞他为“八代文学之衰”。他的文章气势磅礴,豪华奔放,一波三折,新颖简洁,逻辑严谨,古今交融。无论是议论、叙事还是抒情,都形成了独特的风格,达到了前人未曾达到的高度。
柳宗元(773-819)
子曰侯,河东人,长安人。贞元初年进士,官督御史。顺宗时,王当政,他担任礼部尚书,决心进行政治改革。不久,王失败,他被贬为永州司马,调任柳州刺史。他在南方生活了十四年,死于柳州。唐代著名的思想家和杰出的文学家。作为唐代古文运动的倡导者和唐宋八大家之一,柳宗元反对六朝以来笼罩文坛的光鲜文风,主张散文简洁流畅。著有《六合东集》四十五卷、《外集》两卷。
欧阳修(1007-1072)
雍舒,字翁,号,居士,杰出的散文家,宋代散文革新运动的杰出领袖?,唐宋八大家之一。由于忧国忧民,直言不讳,欧阳修的仕途起起落落,历尽艰辛,但他的创作却是“越穷越努力”。他秉承韩愈《文序》的精神,强烈反对铺张、晦涩的“当代散文”,主张文笔朴实、流畅自然的风格。他的作品内涵深刻,形式多样,语言优美,富有魅力和音乐性。《醉翁亭记》、《秋生赋》等许多名篇流传千古。
苏三
苏洵,本名明云,是梅。苏洵和他的儿子苏轼、苏辙合称为“三苏”。他的散文主要是关于历史和政治的。他继承了孟子和韩愈的议论文传统,形成了自己雄浑的风格,语言清晰,反复分析道理,对于战国纵横家来说是非常出彩的。有时候会忍不住有一种诡辩的神情,这是它的缺点。《贾》的作者。
苏轼(1037-1101),四川眉山人,名东坡居士。北宋大文学家、画家、书法家。世称苏东坡。
苏喆(1039-1112)四川眉山人。受父亲和哥哥的影响,他从小博览群书,志向远大。宋徽宗继位,被赦免后回到北方,住在应昌,闭门潜心写作,过了十二年悠闲寂寞的生活。郑和于两年后去世,享年74岁。著有《栾季承》和《栾城后记》。
王安石(1021-1086)
字,原名靖国公,后称王。抚州临川(今江西抚州)人。北宋著名的政治家、思想家、文学家。中国散文史上著名的“唐代八杰”之一。他的散文陡峻、凝练、哲思、雄健、气势、犀利、议论,开创和发展了推理透彻、论证严谨、逻辑缜密、表达清晰、和谐统一的特点。一种独特的集事与辩于一炉的散文风格。
曾巩(1019-1083)
子自固,建昌军南丰县人,宋代新古文运动的重要骨干,唐宋八大家之一。“十二岁,语出惊人”的曾巩,有资格机警聪慧;成年后,由于文采出众,受到当时文坛领袖欧阳修的高度赏识。曾巩具有浓厚的儒家思想,主张“道先于文”的学说,重视作家的道德修养。他的学术和文章在生前广为人知,死后更是如此。曾巩的散文作品非常丰富,尤其是在议论和叙事方面。他的议论文论据充分,枝繁叶茂,一波三折,冷静诚恳;叙述清晰,简洁,生动,发人深省。
韩愈、柳宗元与唐宋八大家古文运动的关系:
所谓“古文”的复兴,有赖于韩愈的出现。说到韩愈,一定要看到他的多才多艺。一方面,韩愈有积极捍卫封建专制和儒家道统的热情,另一方面,韩愈又是一个个性很强、自我表现欲望很强的人。在他汪洋的怪诞诗中,我们已经可以感受到他不甘平凡,爱张扬。但“花前醉歌者,楚光少年韩退”(《牡丹歌》)等自我描述,并非正式形象。甚至他那种追孟子、承正统的矫饰,也可以说是以上两种因素的共同表现。所以韩愈在致力于古文复兴的时候,他的态度和他的前辈们有很大的不同。在以复兴儒学为核心宗旨的基本立场上,他确实继承了前人;但他的整个散文理论,特别是在改变文风、促进创作方面,增加了许多新的、更合理的内容。古文运动的成功不仅仅是因为他的理论,更重要的是因为他写出了许多充满个性、才华和创造力的优秀作品,在实践中重新确立了散文的文学地位。同时,他大力倡导和呼吁文体改革,团结了一批写散文的作家,使散文创作形成了更大的文学潮流。
《旧唐书·韩愈传》说:“大历至贞元之间,人物多为古文,以杨雄、董仲舒为主,而独孤基、梁肃最为深刻,士为重。越是从他的弟子那里游历,越是立志学习,要在一代人的时间里把自己抖起来。”其中独孤及其对韩愈的影响应该是间接的,因为独孤及其死于大历十二年时才十岁。但梁肃对韩愈有直接影响。梁肃对自己和朋友的支持,在韩愈的《外事记·随祖氏》中已有提及,而唐语嫣也记载韩愈、李灌、姜立、崔群四人在梁肃游历,但三年不相见。梁肃一见之下大加赞赏,因此对他们的文章大加赞赏。这可能是后人杜撰的故事,但毫无疑问,韩愈接受了梁肃的散文理论。但韩愈的古文理论绝不是简单地照搬或沿袭前人的意见,其实际内容要丰富得多。
第一,韩愈主张写散文“要向古圣先贤学习”(《答刘》),但学古文并不是因为“其句读与今人不一样”,而是因为“学古道就是要以词合词,用词之人也是由古道决定”(《欧阳生之丧后》),也就是说,学古文基本上是为了学”,表面上看,这与小、杜、梁肃的思想并无二致。但是,小等人所说的“道”只是指伦理道德,即儒家思想中的外在伦理道德,而韩愈所说的“道”是指(有时强调)人内在的道德修养和人格精神。他曾在《三仪论》中说“人不可不诚,而不可不诚”,在《答魏赤生书》中也说“人之所谓文者,必在其中,故君子当慎之”,并反复强调孟子“万事为我备,惟诚也”(《答侯生问论语》)因此,他非常重视“气”的作用,认为文章的好坏取决于这种精神上的“气”是否充实
用孟子的话来解释,人格高尚,兴趣丰富,文章就会丰富起来,“丰富叫美,丰富叫伟大”(同上)。在回答李益的书时,他说:
气、水、字、浮物。水大了,东西浮了,大小就浮了,气和字还是一样。
当然,这不是韩愈的发明。而韩愈对这些意见的重新提出,有两层含义:一是他把“文在道”从外在的礼法、道德信条的制约,变成了人们内在的人格修养对文学内容的决定。虽然韩愈的人格修养和内在精神总体上与儒家礼仪并不冲突,但它使文学趋向于自觉的表达而不是被动的解读。第二,韩愈肯定了情感在内在精神和人格修养中的地位。
所谓“气”,还包括“不平则鸣”(《送别孟冬野序》),“怒而贫,哀而乐,怨而思,醉而烦”(《送别高仙序》),“悲之声”,“贫之言”(《静潭唱和诗序》)等等。这说明韩愈关于“与明道写作”的论述还是具有包容性的,并不排斥甚至认可强烈情绪的存在。
第二,学习古人的散文体质,主要是学习古人的“词必出”(南阳范少舒墓志铭),而不是简单地模仿古文。骈文的一个重要特点是用典容易,但缺乏创造力的作者却在文中反复嵌入一些耳熟能详的陈词滥调,既没有真情实感,也没有清新的语言。针对这一缺陷提倡散文的韩愈,非常重视“唯言而行”(答李益书)。虽然他也很重视从古人的作品中学习语言,比如的《周潘算》,还有《春秋》的一丝不苟,《左氏》的浮夸,《易》的奇幻,诗歌的唯美也不过如此。他在《答李益书》中说,起初不敢读三代、两汉之书,不敢守志,但又不能“只往所言之事。”自此,“知古书真假者,正确而不深思者”,渐有心得,故“取之于心,注之于手,必来汩汩。”最后,对于古人的话,“远离之,静观之”,只有摒住呼吸,保持酒气,才能达到蜕变的境界,才能自如地写出自己的文字,自己的内心。可见,韩愈要求的是学习古代汉语的方法和“自立,不从众”(答刘的信)的语言风格。其实他对前代文章的借鉴和吸收是非常广泛的,包括骈文的成分。
韩愈散文理论的精髓是,在承认作者个人内心情感在散文中的合理性的同时,提倡“明道作为一种文体”,在提倡“师古”的同时,强调语言的创新和文体的个性化。但要把个人内心情感和人格的表达与“道”的要求统一起来,并不容易,反而常常会有矛盾。面对这一矛盾,韩愈在理论上仍然把“道”放在首位。他一方面承认人的内心感受是文学创作成败的基础,但另一方面又尽可能地将这些感受纳入符合封建礼教的规范之中。他说自己的“道”是“孔孟所传之道”(答书),自己的“文”是歌颂尧舜之道的文字,其内容是“六经之旨都”,虽有奇言怪语,以取人世间。总之,道对人格和情感的包容是有限的。
至于韩愈自己的创作,比他的理论更能体现他作为作家的气质。虽然有大量关于道与性的著作,如《原道》、《读荀子》,但也有不少文学作品是以真情实感为基础,刻意追求艺术性的。所以当时的人裴度说他“倚仗绝技,往往豪放不羁。他不是靠体制写作,而是把写作当成了一种戏”(送李敖的书)。后来又说自己“以言教人”(王安石《大师书》),《第一秀才耳》(宋《非朝》),“以为秀才多,而知不足。然而,这恰恰是韩愈在文学创作上取得成功的原因。在创作实践中,他不仅投入了丰富的情感,而且运用了高超的语言技巧,写出了许多优秀的散文作品。
韩愈的议论文《原道》、《殇》、《师说》、《为官之辩》等,结构严谨,重视文笔的气势和逻辑。它们在过去受到普通古代作家的赞扬,但其文学价值并不高。是一些议论文,感情丰富,写得真挚动人。比如《送孟冬野序》对孟郊不公,对时代社会埋没人才的现象发泄了一腔怨气;《送别董绍南序》告慰了董绍南因“升了秀才,却连个署都不能立志”而不得不去赵岩谋职,抒发了自己对人才落魄、生不逢时的感慨。
《送李愿归盘古序》歌颂了清高的退隐之士,斥责了那些“侍候官宦之门,奔走于时局之道,然后支支吾吾,侃侃而谈”的小人的卑劣行径,蕴含着一种下层文人在社会压抑下急于发泄的“不平”。此外,还有一些讽喻式的杂感,尖锐、犀利、生动,往往一针见血,却又不动声色。
如《龙杂记》、《马杂记》、林的《悟性》等,都是以龙、马、林等动物的经历为题材,这些杂感往往包含着韩愈对自身才能的感悟或对贫穷孤独的感叹。如著名的《说马》:
世上有伯乐,才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伯乐难得。所以虽有名马,也只是被奴才羞辱,不叫千里死于低谷。一马可以行千里,一石可以通吃。吃马的人不知道能行万里路,但也是马。他们虽然有行万里路的能力,但是他们食不果腹,力不从心,所以他们很漂亮,他们想和普通的马一样好,所以他们可以行万里路。如果你不遵循它的道路,你就不能充分利用你的食物,但你不能理解它的意义。当你执行政策的时候,你说:“天下没有马!”喔!真的是无辜的吗?我真的不懂马!
在韩愈的散文中,为纪念侄儿韩老城而作的《十二郎颂》尤为抒情。悼文前辈多以骈文或四言律诗写,以工整的格式求一种庄肃感。但这篇文章没有格式,也没有修辞,不像韩愈其他文章那样讲究结构。全文以诉说逝者的口吻,哀叹家族的衰败,哀悼逝者的早逝,怀疑天意和诸神的正义,怀疑生死之数甚至继承人的确立,写出内心的辛酸和悲哀;中间写第一个坏消息时那种怀疑,不愿意相信,又不得不相信的心理,特别让人难过和感动。文章意义的重复,最能体现散文在特定情境下相对于骈文的优越性。
韩愈的记叙文,如《张忠诚传》、《茅颖传》、《丁士联诗序》等,生动幽默。像《张中丞传·序》中,南纪云向贺兰金铭求援,贺兰金铭出于嫉妒,按兵不动,却设宴笼络南纪云。这时,韩愈用粗粗的笔写道:
纪昀慷慨地说:“云来了,对杨没有好感的人,就不吃剩下的月。云虽欲独食,不忍也。”:虽然吃,但不咽。"因为他拔出剑来,折断了一根手指,血流如注,给贺兰看,大家都吓坏了,他感激涕零。
下面,再添加一节:
(南纪云)将出城,对着佛寺浮图射箭。他说:“我若回贼,必灭贺兰。此箭因此而定。”
这两段文字在刻画南继云勇敢、忠贞的性格的同时,也凸显了南继云坚强的个性。在《联诗序》中,韩愈充分运用了欲擒故纵、外借内显的手法,描写了才子道士轩辕蜜蜜、刘师傅、侯的戏剧性过程和心理变化。
他首先写道,道士的相貌并不奇怪,“白胡子黑脸,长颈高结,喉中楚语”,从而反映出侯等人“不理不睬”的傲慢似乎也有道理。但是,这种心理上的傲慢,在米明邀请他写诗的时候开始改变了。当初,刘师傅是“喜出望外,即帮着写了前两句”,侯尽了本份,“热情洋溢,即俯首称臣”,而道士则是“双手合十坐在北墙上”,念叨了两句“龙头是傻的,缩头菌”,然而他们心里还是不服,还是想靠多赢。“声益于悲,不足为奇,笔欲写,必有所止。”道士“应如一环,皆以讥讽脱颖而出。”
直到第三晚,两人心理上彻底溃败,道士“又唱了四十句”。此时两人都“吓得站起来在床下拜”,但道士已经“靠墙而睡,鼾声如雷”。这段文字像小说一样,生动地描写了两个文人的样子,由骄转敬的心理,以及一个不拘小节,放荡诙谐的道士形象。
纵观韩愈的散文创作,他的艺术技巧可以概括为以下三个方面:
首先,韩愈非常注重词汇的创新。骈文的一个重要缺陷就是语言陈旧,套路过熟,典故好用。但他从前人的词汇中引入新词,从当时的口语中提炼新词,创造了许多新颖的词汇,使文章中常常闪现妙语、警句,增添了不少生气。比如,送走穷人令人作呕,垂头丧气,动不动就挨指责,扭来扭去,善于勤奋,缺乏乐趣,成功的思维被跟随毁了,不堵不流,不但不行,还在原路。此外,韩愈还改变了骈文用辞华丽的习惯,采用了一些不为人们所用或很气人的词语。比如《送别穷人》写鬼“睁眼吐舌,跃过仆役,跺着脚,嬉笑相顾”,《联诗序》写人“白胡子黑脸,长颈高结”当然,韩有时也不免矫枉过正,用一些晦涩生涩的词语,使文章昏昏沉沉,难以理解。
其次,韩愈非常注重句式的设计。骈文的句式虽然合拍,音节响亮,但变化少,气势弱。韩愈的散文非常善于穿插各种重复句、排比句、对仗句来增加文章的变化和气势,发挥散文长短句的优势,弥补散文音乐美和节奏感的不足。比如第二段讲先生的学问,儒道,文章,做人。四层叙事以“先生事业可谓勤”、“先生对儒学的贡献可谓累”、“先生对文学的贡献可谓宏大”、“先生对做人的贡献可谓成功”结尾,使得四层含义的节奏显得十分工整分明。再比如图中描述的画中人,反复列举了32种姿势共123人,如“五人骑而立,十人骑而甲背,一人站在持旗前,十人骑而甲背而领下,二人骑而负……”;
画中的马写着27种马的姿势,看起来啰嗦,但读起来很美。画了各种人和马,把各种长短不一、节奏各异的句式组织得极其复杂,只是让人觉得这是一幅巨大的、精细的、布局不均匀的宏大画卷。此外,《送孟冬野序》连用三十八个“明”,不因句式的变化而单调,反而有喷涌逼人的气势;如前所述,《祭十二郎》诗的心理段写在第一个消息,句尾用助词,但“也”、“胡”、“也”不同的声调混杂,或长或短,确实表现了感情的激烈起伏。
第三,韩愈非常注重文章的结构布局。有时,他会突然用沉重的笔出现,抓住读者的注意力,然后转到这个话题。如《见董绍南序》开篇“燕赵曾唤人多悲”,《送文赴合阳军序》开篇“伯乐过冀北旷野,马空空”;
有时它从远处迂回而来。比如《送区书序》先说阳山僻静、寒冷、文化落后,然后借用庄子关于逃离尘世的人欢喜听到空谷的脚步声的话,写了在它当时的环境下与区书交好的快感。至于《送孟冬野序》,则是以上两种类型的结合。后有“万物不平,必有声音”的警句唤起,但孟郊并未引入,而是从物的声音到人的声音,从人的声音到修辞,修辞从古到唐,含糊不清,不着边际。最后几句话归结到孟娇身上。回顾上一篇文章,既是作者自身生活感受的表达,也是本文选题的铺垫。另外,和原道一样,层层递进,正反互映,整体对比原灭,都是简单的说理话,但文章的道理也是一样的。值得注意的是,在某些情况下,韩愈还刻意避免了摇曳生姿的文章结构。比如柳宗元的墓志铭很平淡,表现了他对人格和才华的热爱,但对行为的珍惜(韩不赞成刘参与永贞革新),对感情的怜悯;《祭十二郎》也是直接表达感情,无意为文。但这其实是对文章结构的仔细考量,即在这种情况下,自然平实才是最好的结构。
韩文有各种风格,风格也不一样。其最显著的特点是气势磅礴,感情充沛,文笔奇特新颖,句式交错,结构多变。前人说它“猖狂狂妄”(柳宗元《答魏衡,显韩愈为笔墨之书》),“像长江,充满了迷茫和困惑。当然,韩愈在文章上下了功夫,“做”的痕迹在所难免。
当时韩愈是文坛领袖。他不仅提出了自己的理论并参与了实践,而且在文学上极力宣传他的同道作家。比如,他在咏士诗中推荐孟郊,在写作中推荐张继、范宗师(咏、范宗师),为李贺写文章(避讳)。他自己说他有广泛的朋友。“有成千上万的人互相认识...或以同事,或以艺事”(《与崔书》),而李敖则说自己“颇有德”,像“秦汉大侠之一郝涓”(《答汉书》)。所以在他周围形成了一个作家群体,他们在诗歌和散文上都有。在诗歌方面有成就的人很多,但在散文方面,除了韩愈,其他人都没什么成就。比如李敖,主要是议论文。虽然他在结构上排列有序,但缺乏文采和气势。皇甫适的散文更注重外在语言形式的奇特崛起,但情感力度较弱,气势不够强劲。范宗师的散文把韩愈的怪语言推向了极致。虽然“话一定要说出来”,但他忽略了语言交际的一般原则,走向了晦涩。
由于政治主张和个人经历的不同,柳宗元并不属于韩愈那一批作家,而且由于长期贬谪南方,远离当时的文学中心,他的古文理论和创作实践并没有像韩愈那样产生巨大的影响。然而,柳宗元对古文复兴运动也做出了独特的贡献。
和韩愈一样,柳宗元也强调“文”与“道”的关系。他在《报崔安之士论为文献》中指出:“圣人之言,料为明道,士为求诸道,必留言于后。文字流传于世,必因此书。很明显《路》是假的,这是一本伪书,它只是一只耳朵。”也就是说,写文章的目的是“道”,读文章的目的是“道”,文字只是传达“道”的手段和工具。在回答魏忠礼《师道》一书时,他明确提出了“作家应以明道为向导”的原则,在回答吴武灵《非国语》一书时,他还要求文章具有“辅助时间和及物性”的功能,即能应用于现实。
基于这种认识,柳宗元对骈文也是持批判态度的。在《乔奇文》中,他讽刺骈文“为文采耀眼,为安排情侣琐碎;画黄色对话飞走;并行四六,绣心;宫沉羽振,笙簧触须;观者手舞足蹈,谈雷声轰鸣;独溺臣心,使臣老而丑”,也就是说,骈文肤浅好看,没有实际用处,甚至会迷惑人。"他还推崇先秦两汉之文,认为"散文近古壮美,绝无汉代西京之象"(《刘宗之川中伸弥类序》),主张写文章要以书为质,以诗为常,以礼为宜,以春秋为破,以书为易。
总的来说,柳宗元的散文理论和韩愈很像。评价骈文也不是没有极端,强调道为根本难免忽视文学的独立价值,但也很重视文学气势等艺术考量。至于他的文章,并不完全受限于他的理论。
就文章的具体表现而言,柳宗元的观点与韩愈有些不同。
首先,韩愈更注重散文情感的直接表达。所谓“不平则鸣”、“哀之声妙”,都是指作者不加掩饰地表达情感,而柳宗元更注重情感的含蓄表达。在《答魏忠礼《师道书》中,他说自己的作文:“我从来不敢掉以轻心,怕它野了,不留下来;从来不敢偷懒洒脱,怕它放松松懈;绝不敢昏,怕其无知杂;我一直不敢骄傲地去做,我怕它自大。”
也就是说,我们在创作中要心平气和,这样我们内心的感受才能得到深刻含蓄的表达。有生活态度,宗教信仰等因素。韩愈激烈地反对佛教,曾批评学佛的人“死生,解外胶,因为他们会对世界漠不关心。”泊而苍,落而落,溃败而不可收拾”(《送高贤于主序》);而柳宗元则笃信佛教,曾多次反驳韩愈,认为佛教使人“乐山享清闲”(《送僧序》),主张感情不可过分外露,认为“烦则忧乱,望则和,则滞。“君子必有所倚,有所巧,使其从容而平,有余则事成”(《零陵三亭》)。所以他虽然经常压抑不住自己的激情,但写出的作品却是激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