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成本和资本成本的区别

资本成本是商业资产投资者要求的预期回报率。以价值最大化为目标的公司管理者将资本成本作为评估投资项目的贴现率或最低收益率。可见,根据现代公司金融理论的解释,资金成本不仅是投资者要求的预期收益率,也是有条件的资金使用者的融资成本。

资金成本是指资金使用者为筹集和占用资金而支付的各种集资费用和各种形式的占用费用,是向资金所有者支付部分利润和资金的报酬,体现了资金使用者与所有者之间的利润分配关系。从资金成本的定义来看,融资成本是单纯从资金使用者的角度来考虑的。

1概念不同。

表面上看,企业实际使用资本时,都是先将其转化为货币,再进行投资或购买实物资产。从这个意义上说,资本和资本都可以用货币来表示,所以资本和资本的成本似乎是可以相互替代的。但从更深层次来看,资金成本和资金成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关于资本成本(COC),目前最权威的定义是在《新帕尔格雷夫货币金融词典》中给出的:“资本成本是商业资产投资者所要求的预期收益率。以价值最大化为目标的公司管理者,将资本成本作为评估投资项目的折现率或最低收益率”[1]。可见,根据现代公司金融理论的解释,资金成本不仅是投资者要求的预期收益率,也是有条件的资金使用者的融资成本。

资本成本属于中国金融理论研究的独特范畴。“所谓资金成本,是指资金使用者为筹集和占用资金而支付的各种融资费用和各种形式的占用费用,是部分利润和资金支付给资金所有者的报酬,体现了资金使用者和所有者之间的利润分配关系”[2]。从资金成本的定义来看,融资成本是单纯从资金使用者的角度来考虑的。

资本成本是随着资本市场和现代公司财务理论引入中国的“舶来品”。资本成本是我国企业改革的产物,是由企业管理者单方面决定的融资成本。然而,直到今天,我国的财务理论界仍将二者混为一谈:要么仍沿用资金成本的名称和定义,根本不提资金成本;一方面我们用资本成本这个名称,另一方面我们还是用资本成本的定义。

2定价理论和实体经济的背景不同。

顾名思义,资金成本和资金成本都是企业发行融资工具的价格,即决定企业融资决策的价格指数。受到这种相似性的启发,我们从定价理论和实体经济的背景来讨论它们的根本区别。

2.1从是否要考虑风险因素的角度来看,

与普通商品相比,金融资产最大的特点就是收益的不确定性,也就是风险,而资本资产的风险远大于货币资产。因此,在对金融资产进行定价时,其风险已经成为人们不得不考虑的因素。其中,货币资产因其期限短,可以忽略其风险,直接通过提高费用和占用费来定价,但资本资产的定价必须考虑其风险。在1964和1965,WilliamF。美国著名财务管理专家夏普(Sharpe)和林特纳(J.Lintner)在马科维茨(H.Markowitz)的基础上进行深入研究,提出了确定资本资产风险价格即资本成本的“CAPM”。此后,西方公司在融资决策中主要使用风险定价的资本成本概念。

相反,中国理论界过去一直忽视资本定价中的风险因素,错误地认为“资本本身的价格等于构成资本的商品价格”[3]。直到1988,中国人民银行总行金融市场编写组的专家才指出短期资本市场和长期资本市场的区别是久期的区别,并没有涉及到两者风险的区别。因此,在我国理论界缺乏风险回报意识的背景下,企业在融资时注重使用基于募集费和占用费的资本成本概念是合理的。

2.2从它是否体现了完善的现代公司治理机制。

委托代理理论认为,在一个公司中,公司经理和股东的利益是不一致的。公司管理者需要的是个人收入的最大化,满足个人需求并获得效用的在职资源的最大化,通过经营公司实现自我价值的最大化。但是,这种利益最大化可能与股东利益最大化相冲突。因此,必须设计相应的公司治理机制来保护股东的利益。

在完善的公司治理机制下,投资者可以保护自己的投资利益,对公司管理者形成硬约束。一旦公司大规模进行股权融资,实际支付的资金成本无法达到同等经营风险公司的资金成本,原始股东的回报率就会下降。后者可以利用公司治理中的约束机制来约束管理者的行为:要么在股东大会上“用手投票”否决再融资提案或更换管理层,要么“用脚投票”,撤资到其他投资项目会导致公司股票市值下跌,从而容易受到恶意收购,从而形成投资者。这就要求公司管理者在进行融资决策时,要支付一个最低的风险回报率。这时,权益资本的成本将被迫等于权益资本的成本。在这种情况下,资本和资本的成本会趋于一致。

但是,如果没有完善的公司治理机制,投资者将无法约束公司管理者的融资决策。在这种软约束机制下,公司股权融资的实际资本成本会小于其股权资本成本,甚至为零,从而严重侵害了投资者的利益。这时,资本成本和资金成本就会成为两个完全脱节的概念。

鉴于我国公司治理机制还很不完善,资本成本与资本成本有很大的区别:资本成本的概念体现了现代企业制度中保护投资者的公司治理机制,而资本成本体现了我国国有企业“所有者缺位”的特征。

2.3从各自的历史背景来看。

自从约翰。美国学者Williams在1938中提出了股票定价的未来现金流量折现模型,折现率即资金成本的确定成为了一个核心问题。直到1952,H.Markowitz在投资组合理论中首次用未来收益的标准差来度量资本资产的风险,这个问题才浮出水面。CAPM模型提出后,资本成本这一古典经济学中的静态要素成本完全完成了向动态成本的转化。可以说,投资组合理论和CAPM模型揭示了资本资产的风险与其期望收益率之间的关系,标志着金融理论的快速发展,将公司金融理论与投资理论融为一体。

与西方金融理论中的资本成本不同,资本成本是中国经济体制转轨的产物。姜异伟教授首先提出了“资金有偿使用”的建议,具体实施措施是始于1984的“改拨款为贷款”的改革。事实证明,国有企业在“拨改贷”后已经开始有了资金成本意识,其财务运行关系看起来有点类似于现实市场经济下的企业经营行为。但只是“有点类似”,因为“由拨款改为贷款”是在所有者缺位的情况下,试图让企业靠贷款形成和发展。显然,这种情况下的资本成本与资本成本毫无共同之处。

从理论上讲,国有企业筹集和占用资金是要付出代价的,资金成本这一范畴的存在有其理论和客观基础,这是由资金本身的特性和资金所有权与使用权的分离所决定的。如果中国的经济体制改革继续沿着市场化的道路走下去,资金成本很可能转化为资本成本。但“贷改拨”并没有进一步推动国企市场化。这是因为提供贷款的银行不是市场化的。国有企业肆无忌惮地追求国有银行资金,相应的资金成本无法抑制国有企业管理者对资金的有效需求。

1990中国深沪证券市场成立,宣告我国开始引入现代资本市场的框架体系。“拨改贷”后,国家财政实际上对国有企业注入的资本很少。现在如果国企上市融资,上市公司会理所当然地把从股市筹集的资金当成国家无偿补充的资本,使得融资异化为圈钱,以至于权益资本成本的约束力不如银行贷款的约束力。所以资金成本对经营者一直保持软约束的状态,从来没有演变成硬约束的资金成本。由此可见,是中国国有企业的改革路径决定了资本成本不同于资本成本。

3混淆资本成本和中国资本成本的危险

3.1资金成本与资金成本混淆的原因虽然资金成本与资金成本在内涵和外延上有很大的不同,但在我国的财务理论和实务中却经常被混淆。黄少安、张刚发表在《经济研究》第11期2001的文章《我国上市公司股权融资偏好分析》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本文认为,上市公司股权融资的总资本成本为CS,“其中包括:股票投资股利PS;股权融资的交易成本;股权融资的公司控制权与负电力成本CP:股票上市的广告效应带来的负成本——PA。”CS=∑(PS,CT,CP,-PA).显然,这里的CS应该是资本成本而不是资金成本。此外,袁、郑江淮、胡志干(1999)、邱(2001)等多本教材也出现了类似的困惑。混乱程度和覆盖面之广不容忽视。

首先,我国在建立资本市场时,只重视资本市场结构的建设,而忽视了相应金融理念的引入。在现代财务理论中,投资和公司财务是不可分割的整体。然而,出于解决国有企业困难的目的,引入了资本市场结构和投资科学体系,但忽视了包括资本成本观念更新在内的现代财务管理思想。在追赶型资本市场制度安排下,中国资本市场迅速建立,低端信用的债务融资制度迅速切换到高端信用的股权融资制度。但是,正是这种无视市场内在发展逻辑的强制性制度变迁,造成了资金成本和资本成本的共存和混乱。

其次,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初期的指导思想存在一些错误。资本成本是现代公司制度的产物,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必须考虑投资者的必要报酬。在1992之前,中国所有的国有企业都实行资本资产负债表制度,没有资本和净资产的概念。1992-1995期间,根据中央的统一部署,国有企业普遍开展了基于重置成本法的清产核资工作。在此基础上,国企开始实行资产负债表制度,也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净资产。可以看出,国企第一净资产即资本是1992之后出来的。中国金融界接触资本这个概念才10多年,对代表资本所有者必要报酬的资本成本更是陌生。特别是这一时期改革的指导思想出现了一些失误,有意无意地淡化了资金成本的概念。原证监会主席周小川的一段讲话可以作为佐证:“由于改革初期主要是考虑向企业下放经营权,因此存在一种股东消极,即弱化股东权利和职能的倾向”[4]。因此,在这种历史局限下,代表投资者必要报酬的资本成本无法到位,资本成本与资金成本的混淆在所难免。

3.2二者混淆在投融资决策中的危害

在现代财务理论中,资金成本是公司融资决策和投资决策的交集和基础,堪称现代财务理论的核心。资金成本只能反映企业单方面的融资成本。在资金成本和资金成本混淆的情况下,如果将资金成本用于企业投融资决策,会带来严重的失误。

首先,如果企业在融资决策中使用资本成本,就会出现权益资本成本远小于债权资本成本的现象。2003年《中国证券期货统计年鉴》显示,在2002年深沪两市实施现金分红的668家公司中,现金分红率在25%以下的公司有120家,每股现金分红在0.05元以下的上市公司多达184家。这样,流通投资者的平均收益率只有0.95%,以当年证券市场40倍的平均市盈率计算,还不到同期国债利率的一半。即使加上股权融资的交易成本,流通股的权益资本成本也极低,远小于债务资本成本。

在这种背景下,与西方国家相反,中国上市公司普遍偏好股权融资。截至2003年底,在沪深交易所上市的公司债31和可转债23只,托管市值分别为367亿元和222亿元。再看股票融资,截至2003年底,沪深两市上市公司发行股票总数为6428.46亿股,其中股份2269.92亿股,募集资金总额(包括a股募集金额和A、b股募集金额)为65438元+0065438元+0365438元+7200万元[5]。资本市场超强的融资功能带来的直接后果是扭曲了资本市场的资源配置功能:在融资渠道有限、大量企业争抢上市融资机会的情况下,无法根除非市场行政干预、暗箱操作等问题,难以真正实现按市场化原则优化配置资源的机制。

其次,由于企业融资的资金成本远小于资金成本,如果将资金成本与资金成本混淆,在实践中可能会被误认为投资项目决策中的折现率,从而高估项目的净现值,导致过度投资和资金浪费的后果。我国2003年和2004年上半年出现的投资过热现象,与资金成本意识淡漠密切相关。

再次,资本成本与资本成本的混淆,给我国资本市场建设带来了诸多负面影响[6]。比如同一家上市公司的流通股和非流通股的经营风险水平是一样的,所以都应该有一样的资金成本。但从资金成本来看,溢价流通股的资金成本远小于非流通股。用被大大低估的流通股资金成本作为股票定价的折价率,会高估股票的理论价格,延缓国有股减持的定价进度。

最后,由于资本成本不考虑投资者的回报,国有股东缺乏约束公司管理者的动力。在资本成本不存在的背景下,由于国有股的产权代表是政府机构或其授权的国有控股公司,其特定代理人在法律上不具有剩余索取权,因此虽然有权选择国有企业的董事会成员和经理人员,但却不必为资本收益承担任何后果。这也是我国公司治理结构难以改善的重要原因之一。

资金成本是财务的一个概念,不能和会计上的资金成本概念混淆。资本成本反映了健全的公司治理机制和对资本风险回报的尊重。资本成本是中国经济转轨过程中的一个金融概念,它在其诞生和之后的一段时期都有一定的合理性。但是,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资本市场的出现是一个划时代的里程碑。从此,企业的价值不再与历史成本相关,而是取决于未来现金流的折现。这时,与风险程度相匹配的资金成本应该取代资金成本成为投融资理论中的核心概念。面对资金成本与资本成本混淆带来的危害,金融理论界也应尽快摒弃资金成本概念,全面接受与国际接轨的资金成本概念。